反正别人又看不到她。

    感觉到身旁有人,邵阈闭眼思考了一会坐起身来。

    他端起酒杯不知道在跟谁讲话,“要听个故事吗?”

    林嘉禾心里颤了两下,赶忙拉了拉自己的口罩,“什么故事?”

    邵阈轻咳两声,“半年前我出过一趟远门,在梦里我梦到了一个人,她就站在海边,站在那里等我。我梦醒之后就去了,可惜,我去的时候只远远的看到了一个人,不过她有朋友一起。我看她好像,却又不像,我说不清楚。”

    林嘉禾将头低了下去,“后来呢?”

    “后来我就回来了,继续找她,既然我能做这样的梦,我相信我一定能再次见到她。”

    “她...怎么了?”

    邵阈放下空酒杯,“她死了,从楼上掉下去的,我没能把她拉上来。”

    林嘉禾想站起身来离开,“节哀顺变吧,过去都过去了,您也应该面对新生活。”

    这句话好像一句笑话,邵阈一口闷掉酒后罕见的笑了出来,“我亲眼看着她从楼上掉了下去,后来一次次的梦到她,太真实了,我除了找她再没别的办法了。”

    “林嘉禾,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可你愿意回来见我终归是好的,你过得还好吗?”他突然转过头来,深情的望着她。

    林嘉禾肉眼可见的颤了两下,下意识的想拔腿就跑,可邵阈竟猜到了她想做什么,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双眼猩红的直勾勾的看着她说,“别跑了,就算不爱我了也别跑了,让我好好看看你行吗?”

    她被迫留在那里直面邵阈,“邵阈,我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你还是放开我吧。”

    邵阈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我知道,可是现在算什么?难不成真是我疯了?可如果疯了能再见你一面我也觉得值得!”

    林嘉禾摇了摇头,“你没疯,我是真的回不来了。”

    “陪陪我吧?好不好?我好想你。”邵阈眼睛眨呀眨,好像要把那些眼泪从眼眶中眨去,可怎么流都流不完。

    林嘉禾伸手去替他擦,邵阈一把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你想聊什么?”

    邵阈拉着她一言不发的从酒吧里出去,她看到好些人诧异的眼神,大概在旁人眼里,邵阈手在半空中像紧紧抓着些什么。

    得,现在她开始思考是不是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