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的革辂上。

    “唉......早知如此,我便不带段兄入宫面圣,更不会到这是非之地了,是无忌对不住段兄,害了段兄了......”

    长孙无忌搭着对坐在对面的段纶的手,巴拉着脸,嘘长叹短地叹息着告罪,就差趴在段纶的身上,痛哭流涕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早知呢,若是早知,他也就不会带着段纶入宫面圣了,可谁知道明明开局是一手好牌,最后竟然会被对方打得七零八落,剃了光头。

    早知道段纶会被陛下罢免尚书之职,他就何苦带着段纶去蹙李二陛下的眉头!

    “恩相言重了,自几经起落之后,段纶早就看开了,这官场之时,起起伏伏本是自然,恩相不见萧少傅三起三落......”

    到是段纶这个当事人,比长孙无忌还要来得洒脱,来得豁达,好似终于卸下重担般如释重负般的轻巧。

    “而且,今日之事也怪不得恩相,陛下已然大怒,若是恩相再为段纶求情,也只会是引火上身,徒增伤亡而已,倒不如留得有用之躯,以待他日之用!”

    “只是不曾想,陛下竟会如此厚待于程处弼,以我之革职而保程府今日之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