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怎么好像是在偷东西?

    半个时辰前。

    谢清舞晕倒后,周氏跟官差说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出去请大夫,周围人没看到什么热闹,唏嘘两声,又躺回地上。

    “都怪那大房的崔六娘,可恶至极。

    赶明儿我非要撕了她不可,竟然……”

    郭氏骂骂咧咧的躺下来,感觉自己已经被大粪给腌入味了,洗了两遍都没洗干净。

    驿站的热水有限,她还洗的是凉水,给她冷够呛,可又不能不洗。

    没人接她的话,她尴尬的打了个哈欠,就靠着自家男人睡了过去。

    白氏痛苦的捂着肚子,额头上遍布冷汗,她这会儿没空思念自己的女儿,想的全是怎么收拾谢云轩那个小人。

    “老爷,您瞧……今日谢云轩对我们所做……之事,明日你一定要让云逸狠……狠狠教训他一番。”

    谢云轩是她女儿的庶子,不仅不尊重她们,还变本加厉的折磨她们,简直岂有此理。

    他难道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卢老大困的睁不开眼,头发还湿漉漉的,整个人绵软得跟刚出锅的面条似的,瓮声点头,“…知道,知道。”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说这么多做什么。

    白氏本来还想说自己肚子疼,让他给自己倒碗热水的,见他这般,也只能强忍着。

    卢老二洗了澡回来,盯着屋檐下盖着油布的箱子,眼珠子一转,精光闪烁。

    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会不会很值钱?

    就算不值钱,哪怕是布匹、瓷器什么的,也能卖几个银子吧。

    卢氏今晚没有给他们提供吃的,他这会儿饿得肚子咕咕叫,根本睡不着。

    卢氏那不中用的老妇,在谢家待了几十年,连点食物都拿不到,还得他自己想办法。

    等周围所有人都熟睡后,卢老二缓缓站起来,尽管他身上因为今天棒打官差导致晚上也戴着枷锁,可他丝毫不畏惧。

    他鬼鬼祟祟走到那堆箱子前,轻轻揭开油布,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