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淡淡的影光铺陈了一地,顺着窗口遥望进来,一路照耀到心底,明晃晃的,让季平舟彻底看清楚了一切。

    禾筝问他对不起什么。

    他想说所有,却又觉得唐突又不诚恳。

    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喉咙艰涩难吞吐。

    只拥着她,已经觉得犹如梦境,身子都发沉,恍惚间,想起了和魏业礼坐在一起,他那番话,完全摧毁了季平舟这么久以来的恨与怨。

    不追求真假,他只想立刻来见她。

    腰很快被一只纤细胳膊揽住,禾筝轻昂了下巴,竟然将脸架在季平舟肩膀上,细细的感受着他的呼吸,“别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了,天这么冷,快回家吧。”

    季平舟蹭着她的肩摇头,“你别赶我走,你怎么骂我打我都行,让我留一会儿。”

    “发生什么了?”

    若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