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禾筝就走了。

    她习惯了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像在酒店住了一晚的旅客,一点气息都不想留下,打车到了乐团练习的教室,算算时间。

    有三年都没来过这里了。

    钥匙还保存在身上,完好如新。

    教室的门却有些陈旧了,在灰蒙蒙的凌晨散发着腐朽的气味,里面更是很久都没人来打扫过,桌椅都已经生了霉斑。

    禾筝花了一上午时间将这里打扫干净。

    临近中午,乐团的人才陆陆续续带着乐器过来,都是一帮子朝气蓬勃的女孩子,有说有笑,透过散着晨光的明净玻璃,能看到她们年轻动人的脸庞。

    几年前刚学音乐。

    禾筝也和她们一样,对未来满是憧憬。

    笑声飘过去,她转过身,从角落里将那把遗落很久,已经布满灰尘的大提琴拿出来,那是她以前用的最顺手的乐器,三年不碰,生疏感油然而生。

    指尖才触到琴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