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在家里算得上受宠的,却没想到还是要被这样对待。

    若是早知他母亲是这样的铁石心肠。

    禾筝说什么也不会留他一晚。

    坐回车里她的状态就不对,低落沉默,隐隐泛着焦躁的不安,是生怕季平舟伤风感冒的惶恐。

    说起来。

    他们两个都是病秧子。

    谁也不比谁好。

    魏业礼知晓她的担忧,也能猜到季舒都跟她说了什么,便自发的想安慰,“不用担心,明天我们再过来,会有机会见到舟儿的。”

    禾筝的手指缴在一起,侧过眸,没了排斥和怨气,倒显得可怜。

    她垂下脸,淡淡呼气。

    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