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忍着不耐,“你找我有事?”

    沈妙仪让人准备了一桌饭菜,“我只是想二郎了,二郎应该没用午膳吧,一起吃好吗?”

    她如此,倒显得有点卑微了,裴彻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坐下。

    而沈妙仪的椅子上放了软垫,她却还是坐不下去。

    裴彻心生怜悯和愧意,收敛心中烦躁,起身扶她坐下。

    凑近时,沈妙仪歪过头,裴彻正好瞧见她耳垂上的那点痣。

    她今日没戴耳环,“痣”十分明显。

    裴彻愣住,伸手就要摸,“你怎么长了个痣?”

    沈妙仪哪能真让他碰,立马掩住,嗔怪道:“这痣一直都在,可见二郎从前都未仔细瞧过我。”

    “一直都在?”裴彻半信半疑,回忆不起。

    毕竟之前也没盯着她耳朵看的习惯。

    沈妙仪点头,“之前被耳环挡着,二郎瞧不仔细罢了。”

    今天何止没戴耳环,她未施粉黛,素净憔悴,少了几分妩媚,却更惹人怜。

    裴彻还是存疑,“你们家都有长痣的习惯?”

    怎么外头找,一个女子都没,这对没有血缘的姐妹倒是长全了。

    沈妙仪轻哼,“二郎这话说得怪,难不成还怀疑痣是假的?哪个女子会刻意弄一颗痣?难看死了。”

    她放下掩着耳垂的手,离裴彻远些,佯装不悦。

    裴彻语塞,迟疑良久。

    难不成妙妙就是他命定的姻缘,不论前世还是现在,都注定嫁他为妻?

    可是……他梦中的女子很能干啊,即便他出征在外,妻子也是可以顶起一片天的。

    裴彻虽存疑,到底还是信了大半。

    缘分这东西妙不可言,他和妙妙是天定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