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元没什么废话,率先起身上楼,康木昂紧随其后。

    见他俩都挪了步,老李也拽着大愣眼跟着。

    “瞧你没出息的样,你一个月饷钱几乎都扔进窑子里,怎么跟没见过娘们似的?”

    被拍了一下后脑勺的大愣眼有些清醒过来,讪笑道:“领导,您又不是没瞧见,这等绝色能是窑姐比得了的?要是能跟她快活一宿,我死也能笑着死。”

    话糙理不糙。

    估计离开的那些牲口都是同一种想法。

    只是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老李瞪了他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出门在外要管好自己,尤其是管好裤裆,到时候惹一身骚,我可不给伱擦屁股,还有今夜你不用睡车里了,又没人能偷,跟我挤挤吧。”

    能对属下说出这番话,也算老李有良心。

    这年头,当手下的要么顶罪,要么挡枪。

    大愣眼连连称是,“明白领导,谢谢领导,卑职即便要去也是寅时过去,前边的时间都留给——哎哟!”

    老李狠狠踹了他一脚,“老子除了过眼瘾,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在外边沾花惹草?赶紧上楼睡觉,明天别他娘的再把车开沟里!”

    前边的赵三元放慢脚步,与康木昂并行。

    “老康,你注意到没有。”

    “看你问哪方面吧。”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之千里,严于律己。

    任何民间异人都要具有以上的好习惯,否则摔跟头就能摔到死。

    比如阴阳先生,下葬时候不体恤家属感情,不懂变通,轻则被一顿电炮,重则瘫痪拉拉尿。

    周围任何风吹草动的信息都要收集。

    赵三元和康木昂也不例外。

    自从跨过门槛起,就各自发现了怪异的地方。

    康木昂轻声道:“世道艰难,这么僻静的地方开车马店,仅凭一个女人如何扛得起来?从咱们进门开始好像就没碰到她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