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培说,和淑妃有私情的是那个江南女子的未婚夫,入翰林院的进士。

    这个牌位,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的,所以才没有人敢立名姓。

    可淑妃——

    她私心觉得,她不可能是那种女子。

    若是,就不会积郁成疾,最终暴毙,她太清楚积郁成疾是怎样一个折磨人的过程!!

    这些问题,也许只有等回了京城,去趟香觉寺才能慢慢揭开。

    ——

    陈天不知自己在柴房住了有多久,只知晓月亮落下,太阳升起,如此反复着。

    门再次被推开时,他缓缓睁开眼睛朝那束光亮看去。

    “半个时辰后,启程回京城。”

    他愣了一下,然后收回视线,继续靠在墙壁上。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得其解。”沈安安缓步走进去,在陈天身前站定。

    “你既是皇上最钟爱的女子的子嗣,那他为何会舍得你亲自下场,成为这场局中的一枚棋子。”

    陈天没有说话。

    沈安安突然又说,“我方才去了趟申允白的小佛堂。”

    陈天眸子蓦地睁开,看向沈安安的眸子带着凌厉的锋锐。

    沈安安偏头看着他,笑了下,“有反应了?”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你回答我的问题,当初你屡次接近时,我数次怀疑过你,可就算知晓皇帝曾有过私生子,也不曾想到是你。”

    “是你和皇帝觉得我太蠢,还是觉得胜券在握,所以才放心你亲自入局?”

    陈天定定看着她,“小佛堂的牌位,你不许动!”

    “然后呢?”沈安安眉梢微挑,“凭你一个阶下囚的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