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寻常人家,她也算是庶母了。

    “良嫔想说道什么?”萧渊放下茶盏,语调没有一丝波澜。

    良嫔一笑,“你是皇子,同普通百姓可不一样,这供奉的也只能是皇家,你在香觉寺私自设立牌位,于理不合不说,如今你父皇尚龙体康健,对他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皇家子嗣,只能跪奉皇家,萧渊该敬的,都在皇家宗祠里。

    其实在场之人谁都能猜到萧渊供奉的是何人,依理来说,儿子给死去的母亲供奉香火是很正常的事,但前提是,不能将那些规矩体统摆在明面上。

    就像萧渊并非中宫皇后所出,理论上而言,他的母后是逝去的原后才对。

    可萧渊,什么时候是按照逻辑常理循规蹈矩的人。

    他眼神一撇,“供奉你了?用你来多管闲事!!”

    对死去的人说这话是敬重,对活着的人就是诅咒。

    良嫔知晓萧渊是个硬茬,但当着百官的面如此不留情面,让她颜面往哪搁。

    当即便也沉下了脸,“四皇子,我虽品级不高,但好歹是你父皇的嫔,今日说的也是你父皇的意思。”

    萧渊不咸不淡的喝完杯盏中的酒,说,“所以呢?既然知晓自己品级不高,还出来蹦跶,是仗着父皇的意思,还是狗假龙威?”

    这个词,倒是新鲜,不少官员垂下头,肩膀却是抑制不住的抖动。

    良嫔气的五官都要扭曲,李家姑娘忙拉了拉她的衣袖。

    良嫔这才记起这场宴会的正事。.

    趁沈家那妒妇不在,把侄女塞入四皇子府后院,还有替皇上挫挫萧渊的锐气。

    她冷冷一笑,“四皇子说的对,我确实卑贱,可放眼大梁,在座哪位不是皇上跟前的尽忠的狗。”

    她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却没有发现,在座官员慢慢青了的脸色。

    “我也知晓四皇子孝顺,香觉寺中供奉的应该是淑妃娘娘的牌位,可淑妃娘娘当年的传言,难不成四皇子忘记了?”

    话音落下,整个御花园安静的落针可闻。

    官员都屏气凝神,额头汗都冒了出来,这可是皇上的逆鳞,这么多年从没有敢提及,今日良嫔竟如此大胆,是不要命了不成。

    良嫔却高昂着头,浑不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