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对,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母亲又不干不净,的确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就是皇室宗亲也是不会答应的。”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和四皇子还有正事要议。”

    凌辰逸见众人群起激昂又要喋喋不休,立即制止,吩咐人把各位大人从后门送走。

    便转身去了书房。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屋中,窗棂前,身着暗色锦袍的萧渊立在那,眺望着院中的风景,清隽冷硬的线条轮廓拢在大半沉暗中。

    辨不清神色。

    凌辰逸无声走到他身侧,陪着他一同往外看。

    “那些大人都已经走了。”

    “恩。”他从喉中淡淡应出一声,没什么情绪起伏。

    凌辰逸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是那种尖锐的疼。

    “那宫女肯定都是一派胡言,淑妃娘娘绝对不是那种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一切都是皇上给那位铺路的手笔,萧渊,不要让那些阴谋诡计影响了你对局势的判断。”

    萧渊垂眸。

    凌辰逸以为他会保持沉默,不想半晌突然说道,“辰逸,你说,父子为何能绝情至此?”

    “父不似父,子不似子,为了一个位置而相互残杀。”

    凌辰逸哑然。

    “出身宫廷,六亲淡薄,应该都是如此吧。”

    “可——他却可以为了那个女人的儿子,一步步算计至其余所有儿子都下场凄惨,萧泽死了,我这个棋子就成了废子。”

    他发出一声轻嘲的笑。

    如今他这个棋子挡了路,他要为那个他最爱的儿子除去。

    甚至萧泽的死,不曾在他那张威严的脸上显露半分波澜,就好像死的只是一只阿猫阿狗。

    凌辰逸沉默,不知晓该说什么才能给萧渊一丁点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