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有些不悦丈夫和长子过人的官位和能力,若非如此,沈家也不会如履薄冰,提心吊胆。

    沈文思索了一会儿,说,“安安,等从香觉寺回来,你让那位公子来府上小住几日,对外就说是拜入我门下。”

    不等沈安安开口,沈夫人开口质疑,“他是文,你是武,这么说旁人能信吗?”

    沈文挑眉,“我虽是武官,可在朝堂摸爬滚打几十年,教导一个初入茅庐的小子还不是绰绰有余,外人有什么好置喙的。”

    “况且我们虽查了他家世,对这个人却并不算熟悉,还是近距离看看,再做决定。”

    纯良都是可以伪装出来的,数年官场浸染,沈文再清楚不过那些寒门学子为了出人头地可以多么处心积虑。

    “是,等从香觉寺回来,女儿就派人告知他。”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又说起了别的,直到用过了晚膳才各自回去。

    冬季的早上尤其的寒冷,可宫门前参加早朝的各家大人却风雨无阻。

    “主子。”庆安急步走到萧渊面前,低声说,“沈夫人带着沈姑娘又去香觉寺了。”

    萧渊掀眸朝不远处的沈文看了一眼,眉目清冷,淡淡“嗯”了一声。

    就没再说话。

    庆安抬头看了主子一眼,确定没有别的吩咐了,才安静的去他身后站定。

    就连他都猜到了沈夫人此次上香觉寺意欲何为,主子竟然只是嗯了一声,全然没有动作?

    宫门打开,朝臣们鱼贯而入,萧渊往前走了几步,又蹙着眉回头扫了一眼,问一侧庆安,“李怀言呢,这几日怎么没瞧见他?”

    “兴许……是又有哪家花楼来了新的姑娘,李公子乐不思蜀了吧?”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反而时常会有。

    萧渊拧了拧眉,“将他给我拎去皇子府。”

    “是。”

    今日朝会结束的很快,之前案子都解决了,如今上朝各部汇报完,就走个简单流程。

    宫口们,准备离开的萧渊突然被人从身后叫住。

    他回头,清冷的眸子又沉了沉,“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