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长赫重重一叹,摇了摇头。

    “大哥说的不是输赢问题。”

    “那是什么?”沈安安不怎么理解,除了今日才艺比试,还有什么让大哥对张业扬不满。

    “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沈长赫眉头紧紧皱着,“他差在不能以平常心面对输赢,不能坦然接受,着实有失君子之气度。”

    况且他让小厮提前透露比试过程题目时,他亦没有丝毫拒绝,事后技不如人,又难以接受。

    近距离接触后,沈长赫对这个人很不满意,心性不够坚韧豁达,纵然善良,在染缸一般的官场浸染久了,也难以再维持初心。

    闻言,沈安安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方才在游廊上撞见他那一幕,失魂落魄,脚步虚浮,大受打击的模样,同大哥口中的君子确实不符。

    “他出身不好,心性自然不够洒脱豁达。”

    和那些有身世底蕴的世家子弟自然难以比拟。

    那些人有人托着,有面对任何突发事件的底气,区区输赢自然泰然处之。

    从小的教养不同,张业扬怎能和他们比?

    “大哥,自幼从寒族爬上来的,有几个是正人君子,若都是耿直君子,又如何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上摸爬滚打,立稳脚跟。”

    沈长赫拧了拧眉,看了眼眼执拗的沈安安,无奈的叹口气。

    他在意的哪是这些,而是他缺失风度,说句不好听的,在权贵中,就是拿不出手的小家子气。

    寒族也有个列在朝中风生水起的,可哪一个没有从容淡定理事的能力。

    “好了,既然你意已决,大哥也就不多说了,前几日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沈安安立即问,“如何,他家中有没有问题?”

    “时间太赶,派去的人只能查到他确实有一个姐姐和妹妹,姐姐大他六岁,婚期定在一月后,妹妹如今才八岁稚龄,不过据可实消息,他姐姐并非亲生手足,应是他父母领养。”

    沈安安闻言,眉头紧皱了起来,“不是亲生的。”

    不说有几分银钱的殷实人家,就村里庄户,靠那几分良田养活自家人都困难,更遑论再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