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呜咽出声,一抹红线就自他脖颈镖出。

    “凌世子,别杀他。”

    沈长赫说的有些晚,他话音未落,那人已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凌辰逸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上马车掀开车帘往里看去。

    他呼吸发紧,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在看到面色发白但安然无恙的长公主和华笙后,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娘,华笙,你们没事吧?”

    “哥哥。”华笙声音嘶哑,急的有了哭腔,“娘刚才要护着我,受伤了。”

    凌辰逸连忙钻进车厢,查看长公主伤势。

    “肩膀上被划了一下,不碍事,还是赶快回京吧。”长公主忍着疼说。

    凌辰逸看了眼她肩膀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眸子慢慢沉暗了下去,透着冰冷的怒意。

    沈长赫将外面处理妥当,将一瓶随身带的金疮药递进了车厢,“这是禁卫军中常用的,止血愈合的效果极好,世子先给长公主用上,待回了京再好生包扎。”

    如今荒山野岭,有的止血药就不错了。

    凌辰逸接过来,让华笙先给长公主上药,自己出了马车。

    沈长赫看了眼凌辰逸,利器划破了他的锦缎,深深浅浅,应有八九处之多。

    只是他这会儿神情阴冷难看,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

    “今日,有劳沈公子了。”

    沈长赫收回视线,“举手之劳。”

    “不过我瞧着那些人武功招式并不像毫无章法的山匪,且一出现就直奔挂着永宁侯府牌子的马车,显然是早有预谋。”

    凌辰逸眉眼间都是戾气,冷凝的气场带的周围的空气都冰了几分,他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沈长赫,“那凌世子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可打算追究?”

    长公主是皇家人,若是追究,多半就是他禁卫军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