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点了点头,她也是如此想的。

    “萧渊作为皇子,几乎是独得圣宠,此次荡平匪患更是大放光彩,应是让某些人红了眼。”

    兄妹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皇家争斗,一旦搅合进去就再难脱身了。

    “你好生歇着,外面的事有大哥和父亲。”沈长赫站起身,安抚的摸了摸沈安安的发顶。

    “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数。”

    沈长赫离开后,沈安安站在闺阁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她看看这里,又摸摸那里。

    这是她死前最为眷恋的地方,陌生又熟悉。

    窗棂上挂着她最为喜爱的兰花风铃,随着捎进来的微风叮当作响。

    她走过去,纤纤玉指抬起抚住晃动的流苏,柔软触感从指尖穿梭而过,她唇勾了起来。

    似哭又似在笑。

    月影遍地,桦树婆娑。

    沈安安好不容易入睡,却是半宿的梦魇。

    她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紧紧的抱住双臂,额头被冷汗浸湿,身子隐隐发着抖。

    她头都快炸开了。

    各种各样的谩骂与鄙薄形成了一个圈,将她围在其中,尖锐刺耳的话语直往她耳朵里钻。

    “不,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她只是…太爱萧渊了,才会失了理智。

    “姑娘,姑娘。”是墨香的声音。

    安安挣扎着醒来,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脸上还有着恐慌。

    “姑娘,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墨香倒了杯茶喂给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