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陈两家的管家闻言,质问的话哽在了喉头,彼此对视一眼。

    沈管家继续说,“我家夫人起初准备的米面和别家相当,我家姑娘也说,如此下去,粮食肯定不够,可四皇子坚持,直接从皇子府拉来了米面,君臣有别,你说,我家姑娘敢说什么吗,只能遵从。”

    “唉,我们也是难做啊。”沈管家拉住陈家管家说,“你要不信我带你去看,四皇子府的米面就在后头存放着呢。”

    “不必了,不必了。”那人连忙推辞,四皇子的命令,他们还敢说什么。

    简单寒暄了几句,二人就赶紧离开了。

    “别说,姑娘这招当真管用。”沈管家笑呵呵的说。

    将四皇子拉出来,接下来估计不会再有哪家敢找了,也不会记恨上沈府,至于四皇子,他们也得有那个胆子啊。

    “总管,这样做……不会被四皇子知晓吗?他会不会寻咱们麻烦啊?”

    沈管家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

    沈安安回了府刚巧遇上沈文从外面回来,上前屈膝行了一礼,“父亲。”

    “嗯。”沈文打量了她一眼,说,“听你娘说,你近日在负责施粥事宜,还亲自下场帮忙了。”

    “闲着无事,一尽绵薄之力罢了。”

    沈文端正的脸上浮出笑意,“你有这份心就很好,我沈家的儿郎理当如此。”

    “父亲说的是。”沈安安笑了笑。

    父亲历经两朝,能位居太尉靠的不是站队,而是头脑和一身的忠正,否则上一世也就不会因为羞愧而辞官了。

    沈文看着这个女儿,十分满意。

    “父亲是刚从宫里回来吗?”沈安安看了眼他还不曾换下的官服问。

    “嗯,朝中有些事要商议。”父女二人就着九曲游廊一起往前走。

    “是为着南边水患吗?”沈安安突然问。

    沈文顿住步子,偏头看着女儿,眸中讶异,“你怎么知道?”

    沈安安也站立不动,轻声说,“前日南华街涌入了一批流民,或是身有残疾,或是老弱妇孺,后来来了一批官兵将他们赶走了,管家说,那是京中官宦都心照不宣的事,女儿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