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言,“什么穷乡僻壤,那些人都瞎了狗眼,江南那是什么地方,柳绿花繁,烟雨阑干,江南养出来的女子,身姿轻盈如柳,婉约如画,笑如春风拂面……”

    “闭嘴吧,你究竟想说什么?”

    “明日能不能别让他来了?”李怀言趴在桌案上,打着商量,“我给你派二十个婆子小厮,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给你家挑粪都成。”

    “他让你来的?”沈安安音调拔高,往萧渊所在的位置扫了一眼。

    “嘘,小声点。”李怀言苦着一张脸,“他身上还带着伤,你让他做这些,万一有个什么,你我都担待不起,你高抬贵手,让我做什么都成。”

    “我沈府缺那二十个打杂的?”

    沈安安秀眉轻挑,“若是后悔了,干不了,那就趁早离开,我又不强人所难,别说的好像我绑了人当苦力似的。”

    “……”李怀言默了默,有些词穷。

    也是,人家确实没说不让走,可那玩意他犟啊。

    萧渊转身,沉冷的目光投向了抓耳挠腮的李怀言,语气冰冷,“若是不愿待,就滚。”

    “没有,愿意待,愿意待。”李怀言苦哈哈起身,赶紧去帮忙。

    两个都是爷,他惹不起。

    “再多嘴多舌,就回你的国公府。”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萧渊是出尔反尔的人吗,仗都打了,什么苦没受过,还能怕干点活?

    他一半衣袖被水浸湿撩了起来,露出了结实有力的手臂。

    沈安安冷冷看着他,原来神祇被拉下了神坛,也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许是她目光太过赤裸,萧渊偏头看了过去,沈安安唇瓣一挑,立即收回了目光。

    “墨香,你知晓恩将仇报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

    “奴婢知晓,姑娘很早之前就教过奴婢。”

    “嗯。”沈安安点头,手指轻敲着桌案,懒散的靠在了椅子里,“做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正直磊落,恩将仇报是最丧良心的一种,你以后可不能做丧良心的人。”

    “是,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