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小型商队经过,看到他们这副架势,还以为再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想留下观礼。

    为首的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商队其他人因连夜赶路,精神不大好,只有他,因着年轻,看起来还很精神。

    “张某有礼了,这位兄台,我等是从槐州而来,去往上京的商队,在下看兄台的这些物件都很奇特,甚是好奇,可否留下一观?”

    “槐州?”

    那不正是神明所说会患鼠疫的地方?

    秦兆川问:“你们那里可是发了大水?”

    其实,这种天气下暴雨,本不会产生鼠疫,因鼠疫多半实在夏季炎热时发生。

    可坏就坏在,槐州与其相邻的几个郡县,就算到了冬日也艳阳高照,半点没有冬日的影子。

    张泗元惊疑:“是发了大水,但这事才过了五六天,上京尚且没有消息,兄台是怎么得知的?”

    他说完,才想起没问秦兆川的名姓,不知眼前人底细。

    “对了,敢问兄台姓甚名谁?”

    “秦兆川。”

    只需三个字,不用多说,就足以令人知晓。

    张泗元脸上表情惊愕,不可置信地打量着眼前人。

    现下,上京到处流言四起,说秦兆川拥兵自重,背叛了天清自立为王,在占领的地界烧杀抢掠,还要与朝廷作对。

    更有甚者,说若不是要对付秦兆川,百姓们也不会这么苦,不用交这么多的税。

    上京将秦兆川描绘成十恶不赦的魔鬼,他年纪轻,没见过这位秦将军,但听多了流言蜚语,脑袋瓜子自己就信了。

    可真见到传闻中十恶不赦的秦将军,见他眉目虽凌厉却和善,为人客客气气,也没说见了他们商队就当作香饽饽一窝端了,张泗元对秦兆川的态度翻天覆地。

    “原来是秦将军,久仰大名,张某有礼了!”人家没对自己产生敌意,他自己也没必要把路走窄。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尽早离开吧。”秦兆川说。

    神乌山脉多匪患,尤以金都山周围为重,现下天色不早,如果张泗元的商队走的晚了,难保不会遇到真的山匪。

    张泗元不以为意:“多谢将军关心,我们商队请了镖师,不会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