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坻同他共事多年,早就看出他的想法,他拍桌而起:

    “他要跑!”

    秦兆川动作比他的话快,早就蓄势待发,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此时见状,瞬间冲了出去。

    一个文官怎么比得过武将的速度和力气,同知前脚还没迈出门槛,后脚就被秦兆川拎着领子向后扯,扔在了地上。

    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同知这才意识到秦兆川的可怕,也知道自己的反抗,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慕济鸣转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扇子,施施然走过来:

    “这个严翰采,和孙茂滇,做惯了贪污之事,秦大哥,我建议你去把他们的家抄了,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

    这座吸百姓血的知府衙门,也该换换天了。

    当晚,李坻就将秦家军放入了城,知府孙茂滇以及同知严翰采府上灯火通明,不时传来打杀声,响彻了整个黑夜。

    有忠于知府的官兵反抗,但在秦家军面前不值一提,没一个时辰就压了下去。

    其他没有实权的府衙小官,全都缩在家里当缩头乌龟,生怕不小心连累了自己和家人。

    槐州府城内的大商人、地主,以及其他有些影响力的生意人,全都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盘算着日后的安排。

    秦兆川从好几个官员家里翻出了大量金银,看得他倒抽一口凉气,想当年将军府如日中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没在府上看到如此多的金银财宝。

    一夜无眠,但因为桑柠的动作非常小,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第二日清晨,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殊不知,知府衙门早就换了天。

    整个衙门,秦兆川只留下了几个真正为官清廉的人,剩下的全都让李坻重组。

    他不求李坻对他多忠诚,只要能管理好槐州就行。

    他会将部分秦家军留在槐州,李坻就算想有二心,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手段,能否抵御得住秦家军的狙击枪。

    更何况,他带走了慕济鸣,庸王为了嫡子,就完全站在自己这边了,有他坐镇,秦兆川保证槐州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他将收缴的金银留在府衙,让李坻赈灾放粮,弥补孙茂滇犯下的错。

    并将剩余的药品和粮种都留了下来,让李坻多关心新稻谷的种植情况,若有什么问题,就让手底下的人快马加鞭,报上金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