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本就性子急,眼下又喝了酒,说话更冲。

    萧让不想和她吵,视线看回电脑:“两件事。第一,不要在外面喝酒。第二,筹备合伙所的事情暂缓,先把婚礼办了。”

    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宁稚恼火。

    宁稚反问他:“我不明白筹备律所,和办婚礼,有什么冲突?为什么办婚礼,就要先暂缓筹备律所?”

    “我说先办婚礼就先办婚礼!”

    萧让没有解释宁稚的疑问。

    “你不讲道理啊!”宁稚气得站起身,“我不想和你一起共事,就是这个原因!你总要求我根据你的节奏、你的想法做事!想成为工作上的伙伴,互相尊重、平等自由是最基本的,但你永远做不到!”

    她说完,愤然离开书房,回主卧。

    洗完澡出来,萧让还没回房。

    宁稚打开主卧房门看一眼,书房还亮着灯。

    她就觉得他也在生气,所以这会儿还不进来。

    这是他们领证后,第一次起矛盾。

    宁稚不明白为什么一件好好的事情,会变成俩人吵架的导火线。

    她找到志同道合的律师朋友,要开律所了,虽然是小所,但总归是一个好的起点,不是吗?

    她在君天做得并不开心,他不是不知道。

    难道他希望她像晏蓉那样,待在家里操持家事吗?

    宁稚越想越郁闷,被子一卷,准备睡觉。

    她不知道萧让是几点进房的,只知道自己半夜翻身的时候,习惯性去抱他,可他却翻过身去,避开她。

    她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一眼,只看见他的背。

    醒来后,萧让不在床上。

    宁稚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九点多了。

    萧让应该是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