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未被残杀、在逃的党人里,张俭是经历最凶险、最倒霉的一个。

    这和他的行事作风不无关系。

    与他相比,刘表和夏馥的逃亡则轻松多了,至少没有一个小心眼的大宦官死盯着他们、点名要他们的命。

    而且张俭的年龄比刘表和夏馥都要大二十多岁,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翁了,与他比起来,二十八岁的刘表和三十二岁的夏馥都能算是年轻人。

    两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张俭,只能找来酒水敬他,与他共饮数杯,又岔开话题,聊起良庄和袁树,以驱散张俭心中愁绪。

    这个方式果然有效,张俭很快就没有继续伤感了。

    但是刘表和夏馥很快就不高兴了。

    因为张俭表示,袁树的年岁,做他的孙子最合适,绝对不适合做刘表和夏馥的儿子。

    于是三人就年龄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直争论到袁树安排程立和许崇来邀请他们去会谈也没有争论出一个结果。

    袁树并不知道这三位党人领袖分别都想和他建立起亲密的血缘关系,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就会把侯览请过来,让侯览直接把这三个不要脸的带走。

    也就是他不知道,所以他还是十分和善且低调的与三人聊天,商业互吹,等局面变得融洽起来之后,才把自己把他们喊来的主要目的告诉他们。

    主要是告诉张俭。

    “张公,刘公,夏公,这一次请三位过来,主要是想要告知三位,雒阳那边出了点小状况。”

    因为方才和袁树商业互吹的很愉快,所以张俭、刘表和夏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张俭还问了一句。

    “小状况?什么小状况?”

    袁树看着张俭。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和张公您有关系,就是……您的行踪大概是被侯览知道了。”

    “………………”

    “他好像很生气,反正天子下诏,说是要派人到右扶风等四个地方重点巡查,顺便要求全大汉范围内各州郡必须要举钩党,嗯,第四次举钩党。”

    “………………”

    刘表和夏馥被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张俭更是直接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