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走近看到她脖子被人掐出的一圈儿痕迹,眉心拧紧。

    “盛启又打你了?”

    因为陈小漫配合警方,盛眠给她涨了工资,现在陈小漫一个月能拿两万。

    就算是在帝都,这个工资也足够生活了。

    帝都虽然是最繁华的城市,但是这个城市的中位数工资是一万二左右,也就是说,超过了这个数,你就超过了大部分人。

    但是这里的房价就算偏远地方也是七万一平,普通人不吃不喝,还得加上家里的支持,才能勉强出个首付。

    盛眠是个感恩的人,而且陈小漫是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为数不多对母亲很友好的女人。

    在酉县那种地方,能生两个儿子,大多数女人的腰板都挺得直直的,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仿佛能生儿子是最光荣的事情。

    陈小漫却不这样,存在感一直很低。

    她连忙将脖子上掐出的痕迹遮挡,有些难为情。

    “盛总。”

    “被家暴了二十几年,就没想过离婚?”

    陈小漫顿时变得战战兢兢的。

    “其实我不疼的,我都习惯了,那毕竟是我老公,我孩子的爸爸。”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最能忍的生物,那一定是结了婚的女人。

    她自己都不想离婚,盛眠也就不强求。

    “下次还是记得去医院看看。”

    陈小漫点头,继续勤勤恳恳的扫地。

    盛眠进入高层会议室,因为一下子走了八个人,这里变得空荡荡的。

    之前还不想得罪人的人事部总监,这会儿很有眼色的为盛眠拉开了椅子。

    盛眠瞄了对方一眼,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人在那些老将没有彻底落败的时候,谁都不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