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件事情的起因在白二小姐的强买强卖,不仅冯掌柜和店里的伙计,屋子里这些客人几乎都亲眼见证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这样一来的话白二小姐可就理亏了,无形中就处于了十分被动的局面。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的举动无疑是对尤五娘不敬,换句话来说,两人无论如何都要受到惩罚的。

    白天行即使出面了,那么也唯有向谭纵赔礼道歉的份儿,然后对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进行教训,给谭纵一个交待,同时也是给尤五娘一个交待。

    由于心中的惊慌,魁梧青年不由得一松手,松开了谭纵。

    谭纵好像被刚才的那一跤摔迷糊了,魁梧青年松开他后,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身形十分不稳,看上去神智模糊,他先是使劲用手捶了捶额头,然后下意识地伸手往鼻子上一抹,只见手上布满了鲜血。

    “血!”望见手上的鲜血,谭纵的双目顿时一瞪,眼神里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口中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显得十分的惊惶,随后两眼一闭,双腿一软,身子软绵绵地向地上倒去。

    “李兄!”就在这时,进来的那群年轻人中领头的青年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扶住了谭纵,口中喊了一声。

    谭纵双目紧闭地被那名领头的青年扶着,一动不动靠在他的身上,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望着失去了意识的谭纵,领头的青年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懊恼的神色,忍不住抬头瞪了一眼魁梧青年和白二小姐: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就连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善后。

    被领头的青年这么一瞪,魁梧青年顿时满脸的悔意,而白二小姐想要向领头的青年辩解几句,不过望了一眼模样凄惨的谭纵后,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李公子!”经过了最初的惊愕后,绿竹率先回过神来,口中高喊了一声后,连忙奔向了谭纵。

    来到谭纵的身旁,望着一脸是血、昏迷不醒的谭纵,绿竹的眼眶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一来是关心谭纵的伤情,二来也是在为自己没有保护好谭纵而感到自责:

    毕竟是她将谭纵带出来的,理应有保护谭纵的责任,现在谭纵成了这副惨样,虽说是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造成的,但是她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责任,如果他先前不是怕惹事,而是硬气一些的话,那么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此时此刻,现场心情最复杂、最懊恼、最悔恨的莫过于那名绊倒谭纵的粗壮青年,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谭纵竟然如此得不堪,自己只是伸脚绊了一下就使得他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简直比女人还弱不禁风,更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得倒霉,只是伸了一下脚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很显然,为了义气,魁梧青年是不会将责任推到粗壮青年的身上,肯定会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因为魁梧青年虽然现在心里害怕,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诿责任,毕竟是他的那一嗓子才使得粗壮青年伸脚绊谭纵,他要是将责任归咎与粗壮青年的话,那么以后就别想在洞庭湖混了,绝对会被人耻笑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与之相对应的,白二小姐肯定也会将这个责任揽在身上,这件事情归根究底是由于她才引起来的,她岂可坐视不理,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况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也只有她老爹白天行出面才能平息此事,必定事情涉及到了尤五娘,不是他们这些小辈所能处理的。

    “杰少,现在怎么办?”虽然粗壮青年知道魁梧青年会将责任揽下去,但作为此事的参与者,他难辞其咎,终究要被牵扯进去,神情慌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谭纵后,有些慌张地问向了那个领头的青年。

    “快,送医馆!”领头的青年闻言,沉声向站在门口的那群年轻人说道。

    见领头的青年发话了,那群年轻人连忙涌上前,七手八脚地抬起了谭纵,慌里慌张地离开了首饰店,绿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在后面。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跟过去看看,如果李公子出了事情的话,咱们如何向五姑姑交待!”见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立在那里没动,领头的青年眉头微微一皱,沉声向白二小姐说道,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绝对是这个小姑奶奶惹起来的。

    “表哥……”白二小姐闻言,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欲言又止,她只不过想通过教训谭纵来杀杀怜儿的威风,可没想闹出这件事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