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上清真人的样子……似乎并不难过。

    也是,仇也报了,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

    果不其然,上清只是点点头,除了衣摆上的血迹,全然看不出刚刚杀人的魔神姿态。

    这就是大乘期的真人啊,据说上清真人距离飞升就一步之遥了!

    “你先离去。”

    “是。”

    弟子离开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继而瞪大了眼睛。

    奇怪……上清真人握剑的那只手怎么感觉在发抖?

    随即拍了自己一巴掌,呸呸呸,这可是上清,三岁小儿习剑都知道手不能抖,大乘期真人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

    一个时辰后,上清终于动了。

    他走到那团肉泥旁,找出裂成碎片的剑魂,回忆跟着碎片蜂拥而至。

    【仙人,我是不是要死啦?娘亲说人死了会去轮回,那我下辈子可不可以当只小猫啊?不想做人了,做人好累。】

    【仙人,你说话呀,让我当小猫好不好?】

    记忆里的他冷声道:【你下辈子当什么是地府看你今生的功德所定。】

    【啊?这……】小孩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心虚道:【您不能带我走后门吗?】

    ***

    【仙人,我怎么还没死啊?】

    怀中的孩子迷迷糊糊的醒来,左顾右盼一圈,猛地哭了起来,【呜哇——你要带我哪里啊?我不想死在其他地方,就我之前选的那里,风景可好了,还有小兔子,呜呜呜呜——我不要换地方死!】

    【噤声!】他忍无可忍道:【你没死。】

    【啊?没、没死啊……】小孩有点疑惑,仿佛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不用死了。

    【我现在带你去凌源,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