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沈行南骑着马过来,那守门的士兵见了沈行南,立时便点头哈腰的恭维起来。

    沈行南看一眼黎凝儿,先是问明白黎凝儿要去做什么,接着便又看向那士兵,伸手将腰间荷包里的银锞子拿出来,丢给士兵,声音淡淡:“劳驾行个方便。”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那士兵笑得见牙不见眼,待黎凝儿出去的时候,还巴结道:“姑娘下次过来,只消说自己是太师府的人就行。”

    黎凝儿并不理那士兵,她不断的催促着沈行南快一点,再快一点,她想要最后看一眼牛婆婆。

    二人到大娘给的地址时,黎凝儿有些踌躇不定,她远远望着,见那简陋的土屋上只挂了两条白布,白布随着风飘荡起来,叫人看了忍不住心中一酸。

    黎凝儿咬着唇,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她先是拍门,却无人应声,她又横下心,将门使劲儿推开,却被那门口吊起来的人吓了一大跳。

    “小心。”

    沈行南扶住黎凝儿,他站在门口,只皱着眉朝里看:“这里面只有一口薄棺,地上有血迹,门上吊着人,这老两口只怕都已经没了。”

    “那是什么?”

    黎凝儿面色苍白的指着桌上的白布:“上面怎么红红的?”

    “你站在这里,别乱走动。”

    沈行南眉头一皱,朝着门口告一声罪,自己走了进去,将那白布拿出来。

    二人头对着头看那白布上的红色血字,上面字字句句,无不诉说着胡老大的桩桩恶行。

    “实在是……欺人太甚!”

    黎凝儿咬着牙,她看向沈行南,心中彻底不再犹豫是否要沈行南帮忙,只道:“主子,求您帮帮他们!”

    “不必如此,就算你不说,这事儿我也会管。”

    沈行南仔细的将那白布收起来,声音里泛着冷意:“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见他们都是吃干饭的!”

    他盯着那白布看了一会儿,又看向黎凝儿,只道:“你不是说你去找过那卢尧吗?”

    “主子莫非还想要找他为牛婆婆二人讨公道不成?”

    黎凝儿蹙起细细的眉,声音里带着一点儿担忧:“那卢尧话里话外都在推卸责任,主子就算再去,只怕也……”

    “这一次,我带着你去,他不认识你总也该认识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