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良也道:“二郎,可还有旁的主意?”

    宿义道:“再一个,不过是降顺梁山军罢了。”

    “这…”宿良迟疑道。

    见宿良犹疑,宿义接着道:“大哥早做决定。明日一旦攻城,便是要降,梁山军也不见得同意。”

    “再者,便是降顺,大半家产只怕也要不保。好在,能换回姐姐。”

    宿大户听了这话,似是想到什么,开口道:“不是都说,这个赵大官人好色如命吗。金娘在他营中,岂不…”

    宿良皱眉道:“爹,你想什么呢。”

    宿义安慰道:“父亲,他再是荒淫,军营之中也不至于。”

    “若不然,我等降了吧?”宿良道。

    “虽然失了浮财,田宅还在手里。”

    宿大户也有气无力的道:“那就降了吧。别的先不提,先把金娘接回来。”

    宿良听了,也不再迟疑,带着三五十个乡勇,赶着上百只猪羊,并许多酒水,大着胆子往赵祯新占的营寨走去。

    离营三里,早有伏路军士探知,韦扬隐带人截住喝道:“什么人也敢在此逡巡?”

    宿良拱手道:“丰田乡宿良,求见梁山州赵相公。”

    韦扬隐见一众壮汉手无利刃,让人通报了一声。不一时,赵祯传令,教唤入大帐来见。

    宿良扑倒在地,跪下道:“小人不识天数,前者不合,受知州指使,去阳谷劫掠百姓,倚仗一时之勇,冒犯虎威。相公率众到来,理合就当归附,奉还劫掠百姓。奈何州里大军在侧,不得自由,小妹、小弟一时粗卤,年幼不省人事,误犯威颜。今者或擒或伤,望乞相公宽恕。如蒙将军饶放,家中万贯钱财,尽皆拜奉。”

    扈三娘冷哼一声,宿良一见,正是擒下金娘的扈三娘,神态愈加恭谨。

    另一边的陈丽卿道:“哪有这等好事。明日打破庄子,钱财还不是我等自取。”

    宿良连忙道:“不需相公发兵,我等情愿降顺。相公但有吩咐,我等无有不应。”

    赵祯道:“若是让你等起兵,攻州城也敢应吗?”

    宿良道:“相公有令,自然遵奉。这高让为人贪鄙,本领平常,只要除去这个邱玄,他就是个没牙的老虎。”

    “这个高让仗着是高太尉同族兄弟,我不好动他。若除去这个邱玄,你可能助我掌控寇州地方?”赵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