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皇!”

    “先皇”二字一出。

    “放肆!”

    聂子琛忍不住的暴喝一声,“太史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攀咬先皇!”

    先皇是谁?

    先太子是他亲舅舅,先皇是他亲外祖父!

    是他娘大长公主的亲爹!

    也是先太子的亲爹!

    亲爹要杀儿子?

    这……

    谢归渊闻言:“……”

    沉默的未置一词。

    元凶和他预料的如出一辙,他能说什么?

    “告诉我,你是在胡说八道对不对?”

    可是盛怒之下的聂子琛已经上前,一把抓住了太史公的衣襟,“怎么可能是先皇?先皇和先太子是父子!亲父子……”

    “是父子,也是君臣!”

    太史公被拎了起来,也丝毫不见慌乱,看着聂子琛沉声道,“皇家亲情淡薄,聂世子和太子等一众皇子的关系都不甚亲厚,应该深有体会不是吗?”

    “垂垂老矣的帝王,年轻体壮的储君,先太子是那般的天纵奇才,那般的英明神武,他的存在,就是影射先皇年迈昏聩的镜子!”

    “你们以为皇家的父子情有多亲厚?经得住日日的对比和消磨?”

    “你们觉得,真到了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时候,先皇会如何选择?”

    太史公的问题,振聋发聩。

    聂子琛握着他衣领的手,忍不住的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