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瞥了对方一眼,却没吭声。

    站在他旁边的是户部右侍郎雷正清,瞧了对方一眼压低声音与谢怀谦道,“这位是齐大人,礼部侍郎。”

    谢怀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雷正清见他似乎并未生气,眼神闪了闪,“谢大人不必与他置气,齐大人向来嫉恶如仇,瞧不得不公之事。”

    闻言谢怀谦不禁微微蹙眉,“听雷大人这话,似乎认为齐大人是对谢某坐上户部左侍郎之位有所不满,认为该以资历论位置?”

    雷正清一怔,未曾想他说的如此直白,只讪讪道,“或许是吧。”

    谢怀谦点头,当即往前头去,雷正清大惊,忙喊他,“谢大人,您这是何意?”

    “问个清楚。”

    谢怀谦当即走到齐定山跟前,施了一礼道,“齐大人。”

    齐定山斜睨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不敢当谢大人如此恭顺。”

    谢怀谦只当听不见他言语中的嘲讽,直言道,“大人,方才听闻您之所以对谢某不满,是因为谢某年纪轻轻便跻身户部左侍郎之位,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有些事即便是实话,大多数人都不会挑明,为着彼此的颜面。便是知晓对方瞧不上自己也只会背后骂两句,当面锣对面鼓的问出来,这就是头一遭了。

    旋即很多人又在心里嘀咕,不愧是皇上信任之人,如此放肆,如此大胆。

    偏偏谢怀谦问这话时语气极为真诚,一点咄咄逼人之感都没有。

    好似他的确苦恼,若一个晚辈,找前辈探讨。

    如此一来,就将齐定山架在火上,齐定山猛的看向雷正清,雷正清佯装看向别处,根本不承认。

    齐定山哼了一声道,“老夫的确说了此事,难道不是事实?”

    “可在下认为齐大人说的不对。”谢怀谦笑吟吟的瞧着眼前的小老头道,“若以年龄论能力,那天下耄耋老人都该为官上着朝堂,这举国上下比齐大人年长有资历者又有多少?岂不是都能坐这礼部侍郎的位置?”

    “你……”

    齐定山拂袖怒道,“胡言乱语。”

    又看向时杰,“时大人,你就是这样教导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