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自然不肯,最终将身手差一些的李甲留下给舒婉跑腿,其余三人跟着谢怀谦出了门。

    济南府那边右布政使是原太子的人,后来新帝登基未曾清算地方官员,却又将山东直隶一分为二,将人的权势分崩离析。

    他们那边三司早已熟悉,如今突然叫谢怀谦过去,谁也不知是福是祸。

    谢怀谦走后数日都未曾有不好事情传来,及至到了济南府竟也安然无恙。

    但谢怀谦如今的政治嗅觉非同以往,越是如此,越发觉得可疑。

    济南府实在太平静了。

    在客栈住下,天擦黑后,翟昭迅却突然乔装打扮找到谢怀谦,“谢大人,您不该来济南府。”

    谢怀谦看向已经长大的少年,不禁笑道,“为何?”

    “他们想要陷害您。”

    翟昭迅急忙道,“那日我偷听到我父亲与人谈话,似乎是右布政使逼迫他想要对您动手,先将您哄骗过来,再将一些证据强塞于你,进行构陷,再由我父亲进行指证。”

    他一脸焦急道,“大人,您还是快些离开吧。”

    闻言谢怀谦叹息一声,笑道,“来都来了,还走什么?”

    莱州府,舒婉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延哥儿病已经好了,可她仍旧未能离开,也是不安心。

    寒冬腊月的,舒婉嫌少出门。

    却在入了腊月时外头突然有人传信过来,“夫人,大人在青州府遇刺,如今危在旦夕。”

    舒婉一听,连忙收拾东西准备去往青州府。

    瞥一眼懵懂的延哥儿,舒婉将延哥儿塞给东娘,又对李甲道,“你带着他们直接到府衙去,田家镇的青壮年们自然会护着你们。”

    李甲立即点头,“小人这就去。”

    田家镇诸人都是谢怀谦的老人,跟着谢怀谦从即墨县到莱州府,先成知府的衙役,后来成布政使的衙役,跟着水涨船高,这些人对谢怀谦和舒婉有着特殊的感情,也是能信任之人。

    如今谢怀谦危在旦夕,舒婉必须要去救他,孩子只能托付给这些可信赖之人。

    看着他们出去,舒婉便叫人准备三匹快马,连夜骑马往青州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