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雨水的确很符合这种情况。

    一个劳改犯亲哥,一个不负责任的亲爹,搁谁都得说这丫头命苦,挑不出任何毛病。

    雨水其实心里没底,她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愿意这么干完全是何大清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林蝉看着这个豆芽菜似的小丫头想起了昨天看到的傻柱,反正无事,索性说了这件事。

    雨水没什么反应,这事她知道。

    “我爹说让我和他们断绝关系。”

    雨水捧着茶杯缩在凳子上,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仿佛被遗弃的小猫。

    林蝉有些诧异,断亲在这个年代其实很少见,不过等再过几年就多了,天天能见到...

    她也不太懂其中的弯弯道道,但也来了点兴趣。

    有了话题两人话就多了不少,虽然这个话题雨水并不怎么想提及,但她现在也缺一个听众来述说这一年心中积累的心事,索性就一股脑说了出来。

    “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命苦...”

    林蝉默默地听着雨水说完,也不在意雨水对她的称呼从嫂子变成了姐,她没比雨水大几岁,叫姐也正常。

    至于命苦什么的,的确很命苦,但这几年命苦的人多得去了,比雨水惨的人比比皆是,好歹这丫头还吃喝不愁,那些活活饿死的,吃土没法消化活活撑死的难道不比这丫头苦一万倍。

    林蝉虽然没出过十里八乡,但苦命的人也没少见。

    这几年她在山里看到的残骸可不止一具两具。

    都是哪些活不下去的人打算进山搏一把,结果把命丢在山里的苦命人。

    “是挺苦的,不过还好,起码你还活着。”

    林蝉的话让雨水一阵沉默,人与人是不能比较的,放眼当下才是应该做的事,一味的抱怨不能任何解决问题。

    林蝉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三年虽然年景不好,但依靠着燕山的资源倒也不至于混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而且还遇到了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怎么看都是人生赢家,更不要说自己的男人搞不好还是仙人下凡...

    这么一想林蝉顿时就觉得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比她运气更好的人了。

    我男人是神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