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是千年前相互深爱又遭拆散的情人?那么残忍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卫凌霄点点头,不说话。

    “不可能,凌霄,不可能的---”高中远说不下去,悲伤地摇晃着他。

    “是的,我就是冷烈。”

    ---

    满满的池水淹过了头顶,阻绝了空气,腥红的血无边无际地蔓延,后山的这眼温泉满是鲜红---

    苏无恋尖声大喊。

    苏无恋的室友雨燕,在深夜被她的声音惊醒,冲进了她的房间,开灯后紧张的问:“无恋?发生什么事了?”

    “冷烈---他死了,我害死了他。”苏无恋额际遍布汗水,脸色苍白,抖瑟地捉紧床单。

    “没头没脑的,你在说什么啊?”雨燕被她的惊叫吓出一身汗,神魂刚定地坐在床边问她。苏无恋尚未完全清醒,她惊跳起来,双手不停的在床上拍打着。

    “无恋,你在做什么?”雨燕按住她的身子,感觉到她的颤抖,也觉得她的身子好冷。

    “水,好多的水。”冷凉的池水围绕在她的身边,她好害怕。她要离开那潭池水,她要上岸。

    “床上干干的,哪有什么水啊?”雨燕拿了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

    苏无恋看了四周一会儿,喃喃地自我安慰着:“对,我活着,他也活着,我没有害死他。”

    “你在说什么啊,你害死了谁?”雨燕发现她眼中有泪,隐隐觉得不对。

    “冷烈,他死了。”苏无恋两手环抱着自己,细声的哭泣。

    “谁是冷烈?”雨燕从没听过她说过这个陌生的人名。对她的眼泪感到愕然,也感到费解。

    “我的夫君。”她的夫君,她的伤口,叫她不能不爱又不能去爱的人,那个让她夜夜惊醒的男人。

    “夫君?什么意思?你的丈夫吗?怎么没听你说过?”雨燕讶然的张大嘴。无恋她向来独来独往,抗拒爱情,何时有了丈夫?

    “他是我前世的夫君。”苏无恋数次对外人坦诚那段她不愿承认的记忆。

    “前世的夫君?”雨燕听得一头雾水。

    “他被皇帝赐婚---而我却连累他,为我殉情---”眼泪不断花落面颊,苏无恋总是在梦里频频回首,无助的看着过去一幕幕重演,一次又一次地,他被迫要割舍爱情和亲情,在后山的温泉池里灭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