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
冷烈万万没想到南方在这时候会来找他,匆忙之中他将玉娘使劲一推就要上前解释,但此举看在向南方眼中竟是欲盖弥彰。
向南方错愕的看着这火热的一幕,犹遭雷劈,两行热泪决堤似的滑下双颊。她存得是一颗怎样温柔的心来找冷烈,而他---他竟等不及,就开始广纳妻妾!痴傻如她---
没有开口,她一双似水的泪眼只是心痛的凝着冷烈,见他欲向前,她转身跑出门外去。
“南方!”冷烈急吼就要追出。
玉娘见机不可失,取出预先藏在枕下的匕首直往冷烈背后刺去。
冷烈岂是省油的灯,哪任玉娘宰割?一旦识破她行刺的诡计,微微身侧抓住了玉娘的手臂,挥掌一劈,只听见玉娘哀嚎了一声,藕臂已断。
原来这玉娘那是冷欢豢养的死士之一,从京城跑到潼关边境执壶卖笑只为伺机刺杀冷烈,以助冷欢夺太子之位。
解决了玉娘,冷烈匆匆追至向南方的房内却空无一人,他只得气恼的又往各院落寻去,脑中尽是向南方心碎决绝的怜弱娇颜。
这个傻瓜!也不听他解释,白白肿了敌人的圈套也不知道气跑到哪里去了!
时已过半夜,张府上下皆已熟睡,冷烈一个人想寻遍偌大的院落谈何容易?
纵使冷烈有盖世轻功,也不及向南方走捷径出张府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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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张府几日,凭向南方的聪慧灵巧,已识得大半院落,不至于像初来乍到时迷了路。
自冷烈房间奔出,只消转了几个弯,越过假山拱桥入东院落,很快的就找到了那天巧儿带她走过的羊肠小径,不一会儿,她人已站在了张府的颓墙外。
人海茫茫何处为家?看着眼前漆黑的泥路也不觉得害怕,恍惚地沿着那天在市集里走过的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行走,也不知道绕了多少的弯,走了多久,竟来到西城门前。
距天亮还有时间,向南方只得在附近找间土地公庙暂时栖身静待天明出城。
天刚破晓,阵阵马蹄声自土地公庙外急扬而起,卷起了漫天尘土,向南方探头至庙门外窥视,见到是大队兵马往西城门进驻。
“昨儿个和今儿个早上不甚平静,整个守关军队精锐尽出,也不知道是在搜噗什么要犯---”一个年跃十七,八岁的少女勤快的擦拭着供桌,点亮香火,一边瞄着向南方,虽说是喃喃自语,更像是有意说给偷偷摸摸躲在庙门旁,神色仓皇的向南方听的。
负责打扫这小庙两年来从未见过这等怪事。别说向来平静的潼关城一夜动荡,马蹄声不断,就连庙门旁这绝美的姑娘亦怪异得很。瞧她气质华贵,外表雍容,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何以对门外的官兵充满惧色?令人不解!
向南方远望固守城门的重兵不禁泄了气,尤其周涵亦在其中,其他东南北三个城门冷烈必定派了重兵和心腹大将,想出城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