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张府!”
“是!”玉娘冷着脸就退出绣房。
“玉娘!”冷欢突然沉声唤住她,“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到潼关已两月有余,如今机会来了,可别忘了自个儿的任务,否则你知道规矩的。”
“玉娘知道!”云念低头答道。转身出了绣阁来到后门,坐上早已备妥的马车往张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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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方自沉睡中睁开眼睛已是夜半,身子仍虚。撑起身,四望只见周遭纱帐罗列,处处泛着异香和旖旎俗艳的氛围。
这是哪里?真到刺客,她的记忆仍停留于她在房中看书的印象,不明白的是一觉醒来自己变得软弱不堪,周遭的一切何以变得如此虚幻?
“姑娘醒了?”
“谁?是谁?”向南方诧异的撩开纱帐探寻陌生的声源。玉足尚未点地,即见圆桌前背对的高大身影。
眼前站着的人在朦胧烛光下如此的不真实,莫不是自己又重入时光隧道中,又到了未知的哪个年代?
“你---是谁?”向南方坐在床沿想看清来人的长相,然而任她如何眯细眼,眼下都是昏暗不明的。
“姑娘真是健忘得紧,我们见过的。”
那个的嗓音低沉,说话不疾不徐,向南方可以感觉他似乎在笑,然而纵使是笑,仍掩不住自他身上散发出的邪诡气息。
“见过?小女子识人不多,并未对公子有记忆。”向南方吸气欢乐汇渐生的惧意,坐在床沿边冷静的直言。
看他与冷烈有几分相似的身影,她不记得曾见过这样一个人,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个人的声音似曾听闻,只是已是想不起来罢了。
现在她只希望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梦醒即逝。她想回张府,冷烈对她外出的禁令未除,见不着她怕是又要生气了。
“是吗?”
那人走了过来,却也叫她看清了他的长相。
“是---你!”向南方颤着声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那天在市集遭遇的不快记忆一涌而上。见他欺近自己,向南方不由得往床内侧退缩,右手忽而压到自她发髻上掉落的珠花,她不动声色的紧握在身侧,一双清澈秋眸瞪着站在床侧的男人。
“姑娘可记起了吗?”冷欢见着那日在市集勾了他心魂的女子,眼中的邪魅渐渐被欲望所取代。
他要她,而她也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