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司珏会说这个。

    那些萧牧野夜不归宿,我又因反胃睡不着的夜晚,确实折磨人。

    孙蘅说怀孕的人思虑会变重,这是真的。

    睡不着时,我就抱着喵喵,一遍遍在院子里走,踱步到海棠花树下,看着埋小金鱼的地方。

    萧牧野不在,其实王府于我而言太过空旷和寂寞。

    我嫁进来,原本就不是为了守着这个大宅子。

    更不是为了什么王妃之位。

    知道这样不对,儿女情长之外,其实还有许多可以操心的东西。

    但我止不住。

    止不住想萧牧野与孟冬宁在一起是怎样的,也跟与我在一起时一样寡言吗?

    可他们是青梅竹马,能说的话一定有许多,又怎么可能寡言?

    我把自己活的有点崩溃,为了个男人。

    萧牧野像是难以置信:“蹲在那里,做什么?”

    “会说话,”司珏措辞道:“我有几次问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但我说不是。

    我清楚记得。

    我只是会问司珏:“王爷人呢,今夜回来吗?”

    如果回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萧牧野怔愣了一瞬,复而一声冷笑:“她怕只是后悔那天,言辞诋毁冬宁。”

    我听着他的话,不觉得被刺伤,只是在想,萧牧野在我身上怎么会这么冷情呢。

    他从来没有想过,我夙夜不眠的缘由,也不曾问过,我是不是身体抱恙。

    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看出来,他根本对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