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就是错付,枉死!”

    赵知近估计已经同他说过许多次这话,不然也不会气成这样。

    他被侍童扶着,气急败坏离开了楹花楼。

    萧牧野的眼神从楼道收回,扫向我。

    我思绪纷乱,今日得到的消息太突然,我若要证实,还得辗转周旋。

    若是事情属实,父母亲的死,跟萧牧野便更脱离不了干系。

    一口气堵在胸口,我强压着,朝萧牧野作了个礼,率先下楼。

    背过他时,浅笑的表情维持不住,我脱力一般卸下劲。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复杂到我心声恐惧,似乎就连当初静安寺外对我的那场刺杀,都沾上阴谋的味道。

    出神间,脚下的台阶踩空。

    风吟的惊呼传来:“姑娘!”

    我仓促伸手要扶栏杆,一只手却更快地传来,托住我的左手臂。

    动作之间,那人身上的冷杉气味窜入鼻尖。

    熟悉到刻骨。

    我初入王府时,萧牧野治伤的那半年,小厨房总有熬不完的药。

    晨昏定省,久了主院都充斥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恰巧有间商铺送来新的香膏,要我拿主意进不进货。

    我当初觉得好闻,给萧牧野也闻过。

    他一向反应不大,但那时候说:“能将药味盖住。”

    我便将这香留下了,也没放在铺子出售,只是用于他的衣物熏香。

    每日还是我亲手倒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