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全身,掀开袖子,也未曾从身上找到一丝伤痕。

    甚至皮肤比从前还要好上几倍,我抚向小腹,一片平坦滑腻。

    坠崖时的种种,以及在王府经历的桩桩件件,明明都历历在目。

    疼痛都还犹如灼伤在皮肤上。

    可又什么痕迹都找不见。

    那人还唤我傅司瑶。

    若此傅家是我想的那个傅家,那我如今,应当是被养在乡下,傅饶原配生的长女。

    再一看,阶下除了下人围着凑热闹,还有另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与刚刚说话大声的那个长得有一丝相似,只是看上去大一些。

    想来是那位外室所生的老二。

    另一个自然就是老三了。

    我的视线扫过阶下,放着一个火盆。

    老三叉腰看我:“看什么?这是为你准备的,要入傅府的门,需得赤脚从火盆踩过,算认祖归宗!”

    此时一个侍女匆匆跑来,怯懦地立在我身前,又喜又愁:“姑娘,您怎么此时醒了?”

    她显然害怕这帮人。

    “今年是哪一年?”我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侍女面露惊讶,却还是老实道:“天琛十九年。”

    天琛十九!

    我死的时候,清楚记得是天琛十八年!

    “真摔傻了?愣着干什么?”

    老三上前来拽我的手,将我往火盆里推。

    从傅司瑶的穿着到马车,再到被弃养乡野,足见她不受宠,傅饶也未曾关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