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句陆凝也也会当没听见。

    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这个人,在一定程度上养成了很独的性格。

    或许是习惯居于上位,跟身边人相处的时候,骨子里的任性会具象到言行。

    比如很多时候装听不见人说话。

    “再拍一拍。”他的声音闷在我肩头的衣服里,又闷又低落。

    那种酸涩的感觉又涌上来。

    这次我收回手,转而从他的腰部穿过,抱住了,形成一个更为依偎的姿势,轻轻拍他。

    我不追问他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难以消化的事情,才会连他都承受不住变得脆弱。

    逼问他就只会令他更加不好受。

    又过了一会,他突然说:“她说她想见见赵庭安。”

    ‘她’只可能是夏侯珮。

    我咯噔了一下,都不用陆凝也接着往下说,这么久以来发生的种种关联,赵家的古怪,全都在这句话里了。

    我甚至完全忘了反应。

    “赵高说,现在时机不对,不要轻举妄动。”

    陆凝也一句一句的复述刚才他看到内容。

    “她不甘心,问为什么不能叫赵庭安入士,他若是进了朝堂,她们夏侯家可以保他无虞。”

    夏侯珮拉赵高衣服的时候,应当就是在说这句话。

    我愣愣地问:“然后呢?”

    “赵高说赵庭安体弱,过早的让他暴露于人前,就多一分危险,跟她说,需要尽快摆平宫里的事才行。”

    摆平什么?

    怎么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