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萧牧野已经将近一岁,他长在朝廷一片太平里,并不知道二十四年后的云苍会发生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里头,从头到尾都不能判定赵家究竟参与过什么。

    要去查,隔着二十四年的漫长光阴,隔着巨幕重重,又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在我看来,千难万难。

    “妍妃与陆衍的故事,宫外茶楼说书漫天可闻,没什么稀奇。”陆凝也丢掉最后一节树枝。

    “我身处皇宫,不可能什么都没听见,小时候伺候的老宫人,许多跟我说过,那怪胎或许没死。”

    他自嘲一笑:“所以是我吗?”

    这么恰好,夏侯珮和妍妃的生产之日如此接近,一个是尊贵无双的嫡皇长子,一个是导致母亲身亡的怪胎。

    连名字都不曾留下。

    在二十多年后,赵家告诉皇后,嫡皇长子另有气人。

    这很难不令人去想,陆凝也是不是当初被掉包的那一个。

    或许怪胎是有的,赵家手眼通天,将人救了活,养在宫外二十年,改名换姓,甚至改了容貌,好好养在赵府里。

    只等着时机成熟。

    “听闻历代死在宫中有名分的宫妃,画像都会收录在永安宫内,殿下见过她的画像吗?”

    陆凝也很轻地摇了摇头。

    想来也是。

    他既然没怀疑到这上面,就不可能专门去注意妍妃这个人。

    如果赵庭安才是夏侯珮的儿子。

    那么当初的怪胎传言,妍妃早产,就全都是赵家的欲加之辞。

    能在两个如此重要的女人生产时做手脚,二十四年前的皇宫,就远没有表面上看见的那样的太平。

    可是这些都是我们猜的。

    拿着猜测的谜底去找谜语,这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