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陷入一种冷肃的寂静里,毫无正月里的热闹。

    我时常叫下人将长歌抱过来,小丫头竟然也认得我,谁抱的多一些就跟谁亲。

    再多抱几次,就知道冲你咯咯直笑。

    初四那天萧牧野回了趟府,他风尘仆仆,进院子时却在门口停了一会儿。

    我恰巧抱着长歌哄,她被奶娘喂了药,哭着要往我怀里钻。

    拨浪鼓那些小玩意儿是叫下人去买的,哄起小孩来很实用。

    拨浪鼓一摇,长歌就含着小眼泪愣愣地看着,哭也忘记了。

    我刮她鼻子:“这么容易被骗,以后可怎么办好?”

    许久不说话,开口时的声音极为暗哑,都不像我自己的声音。

    长歌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一拱,露出个笑,张手来抢拨浪鼓。

    天真无邪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不给她也不生气,抓着我的头发往上爬,软乎乎的小脸来拱我的侧脸。

    小嘴巴也动来动去,碰见什么都往嘴里嘬。

    真的很软。

    原来小孩子是这样的柔软。

    奶娘在一旁笑:“似乎要长牙齿呢,原本不该这么快的,不过小孩子都说不准的。”

    我掰过长歌的小脸,她刚好张着嘴巴,隐约可见下边的牙床中间冒出一点点白色,像什么东西发着芽。

    小孩子的成长肉眼可见,几天前明显还没有、。

    我将她很紧地抱进怀里,贪恋她身上热烘烘的温度。

    一转头就看见了萧牧野。

    他抱臂靠着院门,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眼里的情绪很复杂。

    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