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护主,提剑就冲。

    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陆凝也有没有做别的打算。

    我手里倒是有一张底牌,可是不打算现在拿出来。

    萧牧野会有这个动作不太令我意外,兔子急了还咬人。

    何况他不是兔子。

    没有男人能逃过权力诱惑,在有这样冠冕堂皇的时机时,一动不动的才是傻子。

    金陵很快跟司珏扭打在一起,他们势均力敌,各为其主。

    但我知道,陆凝也的人胜不了萧牧野。

    他只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却不是兵权在握的将帅。

    就连陆衍手上的兵权不能作他用,可见萧牧野这个人,也不是一味领兵打仗。

    他敢将统掌三十万兵权的兵符交出去,要么是他真的臣服君主。

    要么是他无需一个充当符号的兵符。

    整个西北,在这几年里,只会越发被他拢紧在手心。

    “看来成安王是铁了心要本宫的命。”

    陆凝也捂着伤口,这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靠着一棵树干站着,犹如一个孤立无援的人。

    他确实孤立无援,陆衍从不曾给过他亲生儿子的信任,一路长大,猜疑和利用更多。

    夏侯珮听风就是雨,以为他并非亲生,说翻脸就翻脸。

    数起来,陆凝也也算一个亲情淡薄的人。

    金陵身上挨了刀子,禁军节节退败,根本不是萧牧野的人的对手。

    一路退到陆凝也身边,缩小成很小的一个包围圈,将我和陆凝也护在里面。

    “燕北帝不妨合作一番,”萧牧野的目光从我脸上划过,“拿下太子,本王还燕北帝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