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被烈火焚烧,来年春日,深埋土壤的草根会重新长出嫩绿的叶子。

    经过春雨,荒原又长成新的绿洲。

    万物复生前,都要经过毁灭。

    疼痛难忍也好,全盘溃提也罢,无解的局面不是需要有人破冰而出吗?

    没有人合适,那就让我来。

    浓烟一冲而上,吹了几日的北风将宫墙内的所有都笼罩在一层迷雾中。

    借着东风,火势扩散的很快。

    虽然清楚罗隽会避开人多的宫殿,而且皇宫毕竟护卫森严,火势起来时第一时间就会引导疏散,也还是叫人心惊。

    胆小的宫人顾不上主子,四散奔逃起来,太监们在明湖引水,一桶一桶浇在火上。

    乌泱泱的,乱糟糟的。

    “对不起。”我又说了一句。

    轻的几乎不可闻,但这一句是对所有身处皇宫火势中的人说的。

    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下来!”萧牧野嘶声一喝:“制造这样大的恐慌也没用,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不吃这套——”

    “那你知道我的性子吗?”我轻声反问。

    如若这句话萧牧野可以时刻反问他自己,那我们总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至于鱼死网破的。

    萧牧野身边都是穿梭来往的人群,急匆匆赶往后宫各处宫殿的,伺候在大婚典礼的侍卫行色匆匆。

    反正要摊开说,时间也不多了:“如果你真的试图了解我,读懂我,就早该发现,小书房那厚厚一沓的医书里,其中有一本是专门钻研奇门蛊毒的,来自南疆。”

    我的目光看向神威。

    萧牧野脸上的血色似乎退的干干净净,他也看向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