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知道收手就罢了,若还冥顽不灵的惹上他,看看谁倒霉。

    李讲没有忘记今天的重要目的。

    他完全没有去看望柳翠儿的想法,径直朝着私学寒梅居的方向跑去。

    没过多久,李讲便在一间书房门口找到了那位老人家。

    “老师。”李讲行礼。

    谭祥如梦初醒,看见李讲,忙不迭上前抓住他手臂,激动道:“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们安阳县有人喝出一句鸣县真言!”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说得太好了,我越是深思,越是感到回味无穷。”

    谭祥的出身和李讲很像,但天赋更差些,学到了足足三十岁,磨平棱角,才无奈签署卖身契,踏入养气境。

    所以,他真心爱惜李讲这棵好苗子,曾数次劝说寒梅居背后的家族,欲将掌握的文学经典教予李讲。

    但很可惜,世家逐利,在李讲不愿意签署卖身契的情况下,无一家愿意松口。

    他们似乎把李讲当成了一只桀骜不驯的鹰,一年一年的熬打他,试图用时光来压弯他的腰脊。

    可惜,他们的算盘虽然打得很响,却唯独算漏了李讲不是寻常人。

    李讲上前用力抱住谭祥,松开后激动道:“老师,我突破养气境了,刚刚那句鸣县真文,是我性情而发。”

    “什么?!”

    谭祥瞠目结舌,随后眼睛有蓝雾升起,果然在李讲的身上感受到了才气的波动。

    虽然微弱,但已经算是修士。

    “你竟然真的做到了……”谭祥震惊无比。

    阅尽十万书,得窥文道门。

    这只是一则传说,他原以为是用来安慰贫苦子弟的谎言,但李讲却用行动证明,这是真的。

    谭祥老泪纵横:“苍天有眼,可算没有埋没可造之材……老师这就去替你报名!”

    李讲能够感觉到,老师是真心为自己感到高兴。

    他一向是个老好人,不愿李讲重蹈他的覆辙,所以才会收他为学生,不用站屋外旁听,饱受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