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都在竭力地震颤。

    阵法早已深入世人的脏腑。

    傅颂宴也不例外。

    并未立刻绞杀。

    是因为那个男子在等。

    等更多卸磨杀驴的人出现。

    这才是夜墨寒等待的意义。

    沉默之下流动的暗潮,藏着无尽的杀机。

    随时浮出平静海面,给出汹涌凛冽的利刃,将一切血肉斩于刀下。

    “神侯。”

    “是神侯啊。”

    “师父,你不知道,我们面临什么。”

    傅颂宴呜咽出声。

    阵法原因,他的喉咙像是灌满了锐利的刀子,时时刻刻都在割裂他的喉管。

    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想要表达什么,只道这人是疯了。

    “山主。”

    “住手吧,面对神侯,无人可抵这锋芒。”

    “世千万人,都是神侯的信徒啊。”

    傅颂宴的痛苦挣扎在于,他曾也是神侯的信徒。

    少年时期,误入神侯庙,拜过神侯,见过那伟岸巍峨的背影,盘膝入定在凡人之道的尽头。

    “少年,你走错路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