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很久很久的白色,在清醒着住院的时间里,我拒绝所有人的探望,身边只有护工,还有时不时抛下工作来看我的爸妈。

    我总是头脑晕乎,我记不起我昏迷之前是在做什么了,每每试图回想,脑袋就和针扎一样的疼。

    可除此以外,我的记忆一切正常。

    我的身体也渐渐地开始恢复,在我看来这些真他爹地像做梦一样。

    两周后,我出院,待在家休养了。

    这次生病,我的身子骨变得挺差,也是在彻底清醒以后,我才知道,我第一次昏迷,昏迷了整整16天,这16天,医院所有的检查都被我查了个遍,最后也不知道诊断了个什么。

    我越发好奇我到底为什么突然病倒,我的身体从前没有过任何不适,并且我们家每年都会全身体检,如果生了大病,照理不可能没有一点预兆。

    我想不通,旁人也解释不了,我只能先图个清闲放下这点疑虑。

    家里有个院子,雅致清幽,能晒到阳光,人在院子里暖洋洋,再看看院子里的绿植,心情爽朗不少。

    正是所有人都穿单衣的时节,我裹着两件不算薄的衣服,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书。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家里的保姆,她告诉我,徐翎年来看望我了。

    此前他就来过许多次,不过我多数时间都在卧床休息,沉睡不醒,也算不碰巧了。

    莫名其妙,听到保姆提起徐翎年,我心里总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我让保姆领他来院子里见我,我得晒晒太阳。

    徐翎年走到我身旁坐下的时候,我惬意地合上书,看向他:“今天天气不错。”

    徐翎年看着我,开了口,又闭上,我见不得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儿,让他有话就说。

    他却起身,走到我身后,两手搭在我的肩上,力道却不重,他声音很轻,我听见他叹了口气,他说:“怎么瘦这么多。”

    我目光停留在书上,顺着他的话道:“生病就是会瘦。”

    我只是身体不好了,精神可好的很。

    我正准备端起藤桌上的茶杯喝一口温水,下一秒就听见他低声说:“……哥心疼。”

    我垂眸看了看他搭在我肩上的那双手。

    那双我从小到大一直牵了很久很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