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自青年醒来,身体四肢仿佛就被人敲碎拆下,再组装回去了一样,尤其是自己的大腿根部,因为被迫分开的时间太长,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到现在还微微张开着,还有些合不拢,就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费力,后穴这时候还肿着,就好像里面还戳着男人的东西一样。自己的身上更是不用说,都不需要看就知道,肯定一身的青青紫紫。

    他本以为自己会落泪,没想到哭了一晚上的眼泪早就哭干了,只是眼皮肿胀而又干涩的闭了闭,一双凤眼就直愣愣眼神空洞看向床幔,男人在他床边正穿着衣服,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

    “我们这又算什么呢?你走吧,别再来了,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再没什么能给你。”说到这,他不禁自嘲一声。

    “反正我早都脏了。”

    男人急忙转过身,伸手想要触碰青年,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不!不是的,我和他不一样!”

    青年仿佛被吓到了,缓缓瑟缩到被子里,慢慢将自己抱住,缩成一个小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安全感,在被子里用极小的声音道:“又有什么不同呢?左右不过是个玩物而已。”男人这次不再说话,只是捏紧了身侧的拳头,手上的青筋暴起,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要……不,别打我……我错了……呜……我不会跑了……我错了……我会乖的,会听话的……别打我……”青年蜷缩在被子里如同一只受尽伤害的幼兽,不停的发抖,他艰难的用胳膊护着头,好像这样就能把伤害减到最低,像一株被拔掉刺的玫瑰,绽放美丽,却即将凋零。

    “该死!那个老畜牲!”男人看见青年这个样子,怕自己过去再一次刺激了他,走到门外,对门口的小厮说:“照顾好他。”

    便匆匆忙忙走了,青年听到他脚步声逐渐走远,把头伸出来,这还哪还有刚才半分害怕的样子,轻轻勾起唇角。

    要起风了……

    小厮看着走出门的男人,又回头,去收拾昨天青年被撕破扔在地上的衣服,悄悄用余光瞄了瞄床上的青年,看着他一副被人狠狠糟蹋过的样子,想起来昨晚夜里叫了四次水,心里不禁升出一点同情。可怜见的,这么漂亮个人,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怎么就落到这么一帮畜牲手里?把好好一个人糟践成什么样子。想到这儿,手里的动作都放轻了些许,苦命的人啊,真是,在这吃人的年代,有时候长的太漂亮,没有自保能力的话,也是一种过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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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男人来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买到好吃的糕点会给他带一份,碰见新奇的东西,会叫人送到他的小院。

    逐渐的,他从刚开始的拒绝,到后来开始慢慢接受。

    一日,男人邀请青年一起去踏青,那里花开的正好,他们并排走到花海的中央。男人,拉住青年的手,将他半搂在怀里,述说着他的爱慕。

    “少爷,我们这样于理不合。”青年轻轻推开男人的胸膛,后退了半步。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他欺辱你,虐待你,你还对他死心塌地?”男人将青年推倒在花从中,抓着青年的衣领嘶吼道。

    青年眼神茫然望向他,“那我能如何?我有的选嘛?我生来卑贱,跟你们这些做大少爷的不一样,我的命就如同这地上的蚂蚁,谁都可以来踩一脚。”

    “你以为我不想体面的活着吗?你以为这一切是我愿意的吗?你知道每每到了夜里,我有多怕吗?你知道那马鞭抽在人背上,皮开肉沾的滋味吗?你知道,这种一眼能看到尽头的日子有多难熬吗?”

    “我仅仅是活着,就要耗费全身的力气,少爷,我好累,真的好累……”

    男人看着躺在盛放的花丛中落泪的青年,就像一具即将碎掉的人偶,在这充满生命力的颜色中,仿佛只有他在慢慢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