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阮寻澜又不在身边。

    梁序笙每一处身体关节都像被碾碎了又重组的零件,衔接得歪歪扭扭的,动起来艰难迟缓。

    他忍受着酸痛翻了个身,瞥见床头贴了张便签,上面是阮寻澜飘逸大气的字迹:厨房煮了粥,想吃让阿姨帮忙热,我去公司了,下午回来陪你,有事打电话。

    昨晚耗了太多精力,眼皮子还在打架,梁序笙勉强眯合出一条缝读完,突然想起陈宥看的那些剧里提裤子走人的渣男——阮寻澜此刻的行径跟他们相差无几。

    他将便签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卷起被子又继续睡上了。

    这一觉睡得更沉,迷迷瞪瞪间有人从身后拥上来,手掌钻进睡衣里,在腰间腹部游移抚摸。

    梁序笙无意识地哼了几声,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贴着耳边问:“还睡呢?太阳都要下山了。”

    被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萦绕着,梁序笙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阮寻澜探探他头上的温度,确认没有偏高才放下心,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序笙翻了个身埋进枕头里,只留出一只眼来瞪他。

    “生气了?”阮寻澜闷闷地笑,搭在他腰间的手下移到臀瓣,不怎么用力地拍了一下,“要起床吗?”

    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痛觉敏感,梁序笙“啊”地叫了一声,骂道:“阮寻澜你有病吧!”

    “真痛了?”阮寻澜立即要去扒他裤子查看,被梁序笙一把推开:“你干嘛?”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梁序笙哪里能忍,揣紧裤腰子就要走,才堪堪起身就被阮寻澜拽回了他怀里:“别闹,我买了药,给你敷上。”

    “我不要,要敷你自己敷。”

    “我倒是想敷,”阮寻澜悠悠说着,屈起膝盖撑着他向上颠了一下,意有所指,“但小笙没给我机会啊。”

    什么颠三倒四的污言秽语!

    梁序笙怒了,支着床面往外爬,哪想阮寻澜直接粗暴地把他裤子给扯下来,在他屁股上又扇了一掌。

    身体被拖回去,阮寻澜用肘部夹着他,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药膏:“有点肿了,你不要乱动,马上就好。”

    刚被开发过的穴肉红嫩松软,手指进得很顺畅,药膏偏凉,沾上内壁时梁序笙没忍住一抖,脑袋被阮寻澜轻轻按住:“忍一忍。”

    他涂得细致,手指沿着壁肉打圈涂抹,将每处地方都抻平。这种缓慢的按揉与昨晚截然不同,是纯粹的不带一丝情欲的动作,可梁序笙却倍感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