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通报了秘书,宋嘉言接到秘书内线后,脸都绿了。

    这么明目张胆,赫赫扬扬的来找他,公司上下只需要一个上午就能流言乱飞,或非议他们夫妻恩爱,或非议他们生了嫌隙,总之宋嘉言一个都不想看到,听到。

    陆庭颂这个表里不一的禽兽,无疑是来宣誓主权的,就是想让他难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宋嘉言靠买屁股换来了投资,想让所有人知道他宋嘉言是他的Omega!其心歹毒!无耻至极!

    人言可畏,宋嘉言再气,也只能让他上来。

    “你是不是有病?”

    陆庭颂进门后,宋嘉言忍不住骂人。

    陆庭颂神色并未有太大波动,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把戒指给他戴上:“不要闹脾气,说好好过就好好过,如果你不开心,我可以哄你。”

    谁要他哄,宋嘉言受不了,一下就炸了,把戒指摘了砸到他身上:“我不戴!一个破戒指有什么好戴的!这么喜欢让别人知道我跟你结婚了,要不要我把结婚证贴脑门上每天见人就说我是你的Omega啊?!”

    门关上了,外边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除了宋嘉言,没人敢用东西这么砸他,陆庭颂的视线下移,落到地上那枚孤零零的戒指上,静了几秒,他抬眼俯视宋嘉言,蓝色眼睛似乎能将人吞没,敛着怒意,维持着涵养说:“嘉言,如果你不想在这里被我教训,就把戒指捡回来,听话。”

    宋嘉言瞪着他,同他对峙,胸膛起伏,冷声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从我办公室里滚出去。”

    陆庭颂见他实在嚣张跋扈,声线猛然压沉:“宋嘉言,我再说一遍,把戒指捡起来。”

    alpha连说话都能造成威慑,宋嘉言心脏一抖,不想看见他,抬手推他:“我不捡,我不要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啊——”

    宋嘉言记得,在他话音落下后,陆庭颂就释放了压制性信息素,一把将他按到了座椅里,对他行了不轨之事,撕扯他的腺体贴,让他身上alpha的信息素气味无所遁形,咬他刚被标记的腺体,如同驯养宠物一样给他立威。

    陆庭颂让他听话,不要试图挑战他的底线,就算不戴戒指,他也是他的Omega,日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少给他挂着脸,因为他不是时时刻刻都心情好,惹毛他没有好下场,就像现在这样。

    宋嘉言脾气硬,却挨了信息素压制,害怕他,恐惧他,没多久就服软了,红着眼睛,身体发抖,在他的命令下去把戒指捡回来了,自己戴上,抽抽噎噎保证下次再也不扔戒指了,陆庭颂才变回温柔的模样,摸他的脑袋,说:“乖,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做饭吃。”

    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糖,宋嘉言无语死了,抹掉眼泪,等他走后,一把摘了戒指,把它狠狠封印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再也没有拿出来,并开启了敷衍了事,早出晚归模式,挂了他半个月的脸。

    这次出差,冰释前嫌,以后可不能再闹矛盾,宋嘉言想了想,自打结婚以来,两人一共闹过三次矛盾。

    一是新婚第二天,他要包男模给陆庭颂,陆庭颂打他屁股,种下祸根。

    二是新婚第四天,陆庭颂擅自来到他的公司,给他送婚戒就算了,还用信息素欺负他一个柔弱绵绵的Omega。

    三是陆庭颂兽性大发,不顾他的意愿,在钢琴上对他为所欲为,事后还让他自己把钢琴上的脏渍一点一点擦干净,他一怒之下把钢琴砸坏了,陆庭颂还笑晏晏的打电话给琴行老板,让他们送一台新的过来,说他想砸多少就砸多少,琴送来了他就把他按在上再面做一次,直到他不砸为止。

    不仅如此,还十分恶趣味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弹钢琴给我听,我总不能拂了你的好意,这样吧,以后只要你在家,听到婚礼进行曲就必须来跟我做爱,只要我想做了,就去弹给你听,以此为暗号进行夫妻......嗯,不对,是琴友之间的友好交流,嘉言,你刚才骂我粗俗,怎么样,这样够文雅了吧?

    那欠揍的表情和语气宋嘉言记得清清楚楚,陆庭颂这个老流氓,总是喜欢欺负他,他不记恨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