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正面狭窄,申耀就把十二门火炮分成四组次第开火。

    已经加速到最快的敌军眼睁睁的看着铁弹呼啸而来。

    最前方的人最危险,所以有资格披甲。而所谓的甲衣不过是粗糙的铁片被缝在牛皮上罢了,防御能力有限。

    铁弹一头冲进了人群之中,随即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肢体和鲜血铺就了一条血路。

    可阵型过于密集,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铁弹呼啸着撞进来,祈求自己的运气不要那么差。

    一轮炮击之后,纵深的血肉通道马上被人马填补,可士气终究被打击了。

    “点火!”

    次第开火的优点在于几乎不中断,申耀看到第一轮炮火建功,不禁大喜。

    “轰轰轰!”

    一发铁弹擦着一个千户的脑袋冲进去,清脆的声音后,红**体炸裂,碎裂的头骨飞溅,造成了二次杀伤。

    千户在疾驰的马背上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可一块碎骨高速从他的身后飞来,正好扎进后脑。

    人落马,就像是沙子落进湖里,还来不及挣扎起身,旋即湮灭。

    炮口继续喷吐着火焰,铁弹不断的在制造着血肉通道。

    距离已经拉近到一百多步,申耀趁着开火的间隙喊道:“换霰弹……”

    炮兵们都弯着腰来回跑,因为紧贴着他们的身后就是火枪兵,他们必须要以低于枪口的高度工作。

    这,就是大炮上刺刀!

    “第一排……”

    “齐射!”

    “嘭嘭嘭嘭!”

    一百多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几乎是转瞬即至,这一路被炮火肆虐的鞑靼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都握紧手中的长刀,准备用人头来泄愤。

    可明军那头却突然爆发了一阵巨响,随即硝烟弥漫。

    “咿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