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艾在场边一边喝茶一边带着几个护卫丫鬟,大声替他加油。

    惜花欢喜的差点蹦起来,一个劲儿的嚷着,“这是什么,真是太好玩了,我也想骑”

    惜缘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嗔怪她怎么能和老爷夫人争东西?

    木艾却不在意的摆摆手,翻了一套迷彩服出来,进了木屋换好,然后取出另一辆自行车,轮流让几个丫鬟骑上,她帮着在后面把着车座,都足足过了一把瘾,兴奋的几个丫鬟脸红得像番茄一般。

    欧阳又骑了几圈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就把车子交给了孔喜几人,看着他们笨拙的骑上去,不时惊呼出声,嘴角也带了笑。

    众人这一玩儿就过了一个时辰,直晒得各个大汗淋漓。

    木艾吩咐孔喜几人守好山谷和栈桥,就带了丫鬟们回了城,想起那多日不曾有所行动的倭人,小声抱怨道,“这些可恶的鬼子,在磨蹭什么,今晚再不下手,咱们就搬家算了。”

    坐在外面车辕上的欧阳听了,就说道,“晚上我再去探探。”

    “好。”

    不到两刻钟,进城到了家,洗了澡,夫妻俩小睡了一个时辰,就去栓栓那里抱了海子出来,在花园里的树荫下铺了毯子,放了十几样玩具,看他在上面欢喜的爬着,两人则翻了几本杂志出来,依着宣软的靠垫,吹着习习清风,听着树梢摇动的沙沙声,偶尔对视一眼,满足而惬意。

    如此消磨了一个下午,木艾起身,想要下厨去给孩子们做几个好菜,结果小安却进来禀报说,“夫人,大少爷差了五湖回来说,今日船厂有艘货船下水,少爷们准备多在那里停留几个时辰,晚上恐怕赶不及进城,就在山谷那里住了。”

    木艾失笑,“这些淘小子们,真是玩疯了,好吧,我也省了挨累,晚饭就炝几个清淡小菜,熬一小锅山芋粥,再蒸些鲜虾烧卖就行了。”

    “是,夫人。”小安应了,上前抱了海子送回栓栓所住的四进院子。

    夫妻两人又腻了一小会儿,也回了自己院子,吃过晚饭,欧阳带了瘦猴去倭人的铺子探查,木艾就去陪着栓栓闲话。

    栓栓原本孕吐很重,几个丫鬟每日调样儿给她做了新鲜的吃食,又把泉心当茶喝着,将养了这些日子也就渐渐好了,开始嗜睡嗜吃,肚子像吹气一般的涨了起来。

    木艾陪着海子搭了两块积木的功夫,再回身就见她就又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垂着,脸色红润,褪去了初见时的苍白模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好梦正酣。

    木艾微微一笑,示意巧云拿下她手里的针线,盖上毯子,然后抱了海子去洗澡。

    海子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天性喜欢玩水,光着小屁股坐在大澡盆里,一手抓这一只木刻鸭子,拍打着水面,咯咯笑着,惹得几个丫鬟都围上前逗弄他…

    再说欧阳与瘦猴两人趁着夜深人静,借着路边暗影,一路潜到了东市附近,跳上屋顶,躬身行了不过百步远,就见那倭人店铺之上,好似有人在瞭望,两人对视一眼,都觉有些诧异,齐齐趴在屋脊上,瘦猴小声说道,“首领,这些倭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大晚上还派人在房顶放哨。”,

    欧阳摇头,想起当初木艾的猜测,也越发认定这些倭人有所图谋,于是说道,“我掩护,你绕过去,看看铺子里有什么不对劲的。”

    瘦猴点头,躬着身子爬到了旁边铺子的屋顶处,欧阳掰了一块瓦片下来,随手打在远处的树上,静夜里树枝折断的噼啪之声很是清楚的传了过来,那瞭望的倭人果然警觉的立刻望了过去,瘦猴借机极轻巧的跳到了西厢房的背脊暗影里,揭开一片屋瓦,只向里看了一眼,就惊得差点摔了瓦片,连忙又绕到东厢房看了看,最后沉着脸潜回欧阳身边,低声说道,“首领,他们恐怕所图甚大,东西厢房里用油毡挡了窗户,藏了一百多人,都在擦刀、准备绳索,可恨我听不懂他们的土语,探听不出什么。”

    “你是说,一百多人城中的倭人什么时候都聚过来的,不是派人盯着这铺子了吗?”欧阳皱了眉头,瘦猴干笑两声,“兄弟们也是见他们多日没有动静,就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