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戴的相对而言就是配饰。

    很残酷的是,婚姻的对戒,用的是戴。

    人只需要戴戒指,而不是穿戒指。

    梁齐众眼前一亮,随即给她难堪,“所以你母亲戴了两次戒指。”

    他说倪嘉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母亲同几个继子继女都比同她和睦、自在得多。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来这里。

    他说她的一对父母都很不该,一个不该那么无私地上前挨刀子,一个不该那么自私地和女儿有宿仇。

    “我是你,我就只为自己活,活得痛快点,嘉勉。”

    梁齐众提醒她,枷锁也是戴,不是穿。

    嘉勉从他的车子上下来,冷漠地回应他,“这是我自己的事。”

    “还有,你远没有资格议论我父亲。”

    后来的种种,嘉勉一直不想用心去面对,仿佛她一直知道,徒手画不出圆满的圆,

    她是一笔断了笔锋的字,早就没有后来了。

    嘉勉有限的两次陪梁齐众应酬,被外人描白地有声有色,无非是她多得梁先生宠爱。

    然而多数时间,都是梁齐众在说,她像个松了发条的老时钟,随他去。

    他说和妻子分居很多年了,二人没甚感情,但也不会轻易离婚。

    妻家这些年生意没落了,全靠梁家提携,他说,他和太太很和平,除了彼此不爱对方。

    妻子当初肯嫁给他,原也是父命难为,两家生意的互为扶持。她协助梁齐众挺过了继承关,她从来没有任何不是,如今为了娘家再和他保全婚姻,他愿意护她也护她家人。

    嘉勉那段时间在看一个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是他们S市人,那段时间她确实很喜欢这个演员,梁齐众为此才带她出席,所谓地帮她追星。

    那晚,女明星是陪一个资产大佬来的。梁齐众直言不讳地告诉嘉勉,对方是女明星的金主。

    嘉勉有时候恨他的残酷。

    第二次就是碰到了叔叔那次,去之前,嘉勉认真跟梁齐众开口,当她的不是罢,她不想这样下去了,连同她的工作,……,她想脱离这个圈子。